香格里拉前厅藏书阁,酒店的整体设计和装饰选择了与当地文化融合,客人在
这里也一样可以感受到浓郁的藏区味道。
后记:山雨·山语·山路
这是我第一次踏上迪庆藏族自治州的土地,但它对我而言并不陌生。早在10 年前我已经从马骅的《雪山短歌》中梦游过这里,在晓涛往昔的故事里游历过其中许多不为人知的角落。与往次不同,这次是醒着来的,再不用在万里之外朝拜它的云霞。
时间推到转山的前一天,那天我必须在两个选项中做出抉择,一是自己的身体能不能去转山,要不要去转山?第二个是和第一个联系在一起的,若是与晓涛一行进入梅里外转线,将没有退路,我需放弃早先定下的前往秘鲁的行程。要知道,南美洲的高原,那是我期盼已久、最想抵达的地方之一,更何况这次邀请方的安排从亚马孙到马丘比丘把经典之处几乎全都囊括了进去。从西当村回德钦县城的路上我一直在犹豫,沉默地望着窗外的澜沧江河谷和卡瓦格博。我知道,他们希望我能一同前往外转,而别人也无法给予我意见和建议,做抉择的只有我自己。最后选择了一同踏上梅里雪山的转山之路。韦哥在当晚践饯行的饭桌上一直劝我不要贸然前往,他预测我将走不过多克拉垭口。
被身体问题所影响几乎是在预料之中的,就像去年冈仁波齐转山时一样备受煎熬。在距离多克拉垭口十几米的地方我几乎不能前行半步,但后来还是咬牙翻过了它继续前行。韦哥曾这样告诫我,翻越多克拉前这一面的路,是众多未能往生之灵所聚之所,他们往往是翻越多克拉人们身上背负最重的袱之一。会与转山者同行,而翻过垭口走到谢孙谢米拉,一般亡灵都能得到超度,便不再与人一起。我不得不说在藏区自己从未被这些说法影响过,但这次不能前行的苦楚却着实战胜了我的执着。转山路上,我不愿谈及死亡,也更不愿意去想这个词。翻过多克拉后,我对身边人打趣说:“不知道自己带过来几个亡灵,帮他们超度,也算是消业吧。”有时我也感谢经常性头痛赐给我的感知。痛楚时,在森林里我可以清晰地听到水珠跌落的声音,峡谷里奔腾的洪流像是裹挟着众多物质的龙卷风一样回旋,每种声音都变得更加独立和立体,鸟儿的一声清唱所引起的心脏震颤就好似它在我的耳廓里藏身一样,其实它们都离我很远,其实我就在它们中间。
另一种不同的体验是每天清晨醒来的湿衣服和整日里相伴的能量食品,最后几天几乎见到它们就让人望而生畏。枕边塑料布围挡上爬着几只蚂蟥,然后是身上又多出了许多跳蚤、蚊子和一些不知名字的毒虫叮咬的印记。
摄影师小强在几天里就用完了一大瓶产的绿药膏也于事无补,最终只能逆来顺受。出山那天,晓涛的脑袋几乎变成了一片色,数下来有上百个不止,全是这些家伙的“杰作”。
出发前,我收到了香格里拉酒店苏菲的邀请,她很希望我能在迪庆香格里拉酒店开张的时候出现在酒店里。得知我们要去转梅里雪山后,她也曾想加入凯时88kb88,一同进山。事有不巧,想必她是很难脱身即将开业的酒店工作,最终未能成行。迪庆这家香格里拉距离机场10分钟车程,最吸引我们的是酒店的若干餐饮场所包括氛围轻松的阿姨家厨,据说这样的全日制餐厅在香格里拉市里独树一帜。装饰巧妙地混合了质朴粗犷的木材镶板和手绘藏式木箱等元素。
另外,酒店还将收集客人的照片和风景涂鸦来装饰餐厅的一面墙。
苏菲告诉我,酒店中的红点火锅餐厅于午晚餐供应正宗云南和四川特色菜肴及火锅。餐厅的设计灵感来自藏式,墙上有一台石质壁炉,富有当地特色的纹理和图案点缀其间。桌上是嵌入式操控面板,每位客人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搭配自己的小火锅。选菜区如同琳琅满目的市集,客人可以挑选各类本地或进口的切片家禽、蔬菜和海鲜等。
另外还有一个半开放的日式串烧炉和调料吧,有厨师在这里调配秘制酱料。
酒店还有一个屋顶露台和一个位于阿姨家厨外面的“小坛城广场”,广场为当地居民开放,广场上的藏式楼阁里有一面长明藏鼓,两侧排列着刻有六字真言的转经筒。
只是从这些介绍上看就知道有多美好,可惜的是这间刚刚开业的酒店并不适合我们去。因为出山后大家实在找不到什么干净衣服可以出现在众多媒体和贵宾云集的场面,而不得不选择放弃。最终我们一行的告别餐放在了德钦县街头一家名为“俄洛桥烧烤”的小铺子里举行,大家顶着一身蚊虫的杰作,穿着布满盐渍和泥土的衣裳吃得很开心。